随后,却听见沈兆廷咦了一声。
他的视线从顾山河上面转移到我的身上。
一如初见时,带有探究的神情。
只是自始至终没说什么话。
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到沈斯年的身上。
在场哪个人不知道顾山河和沈兆廷有过节。
沈兆廷当初铃铛入狱。
可全部都是顾山河的功劳。
如今虽说顾山河有权有势。
但说句不中听的,顾家祖上三代不见得能和对方抗衡。
那日,沈兆廷被抓。
这个女人都没有现身。
如今骤然露面,却是不禁让人有所怀疑。
包厢内所有人各怀鬼胎。
最终,还是沈斯年开口打破尴尬的僵局。
“顾局长,今天在这个包厢里面待着的可都是有权有势的。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,你带个妓女进来什么意思?”
“更何况这妓女还是别人未过门的女人。”
此话一出,包厢内众人便是哄堂大笑。
一时间,我沦为笑柄!
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。
虽说,以前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情。
可人一旦被受尊重。
突然回到原点!
那种巨大的落差是很难接受的。
而更让我接受的是。
这些话都是从沈斯年的口中说出来的。
曾经爱我如命的男人。
甚至于到紧要关头,不肯伤我的男人。
现如今,不惜用最恶毒的话来编排我。
想想,真是觉得讽刺。
顾山河脊背挺得笔直。
丝毫不被他的话所影响。
只是冷笑着拽着我的手坐到座位上。
慢条斯理的开口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。”
“沈爷前不久专门去了一趟金牡丹,找的就是南风。”
“难道说是求爱不成,恼羞成怒了?”
此话一出!
沈兆廷猛然起身,一巴掌甩到沈斯年的脸上。
眼底涌动着杀意。
“沈斯年,你就那么惦记她?”
“那个妓女到底有什么重要的?”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,如果不是她,沈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
“老爷子又怎么会半身不遂,瘫痪在床。”
沈兆廷的每句话,都像是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。
我甚至不敢看沈斯年的眼。
他的眼角泛红,固执攥紧拳头的模样。
让人心疼的要命。
我只知道沈家发生很大的变故。
我也知道,沈兆廷是沈家的保护伞。
沈兆廷被抓,沈家必定一落千丈,不比之前。
坊间传闻。
都是有沈老在后面周旋。
如今却从沈兆廷的口中亲耳听到这样的消息。
内心更是震惊不已。
沈老已然瘫痪在床。
那么,强撑着沈家不倒的只能是沈斯年了。
不知怎的,我的心里发酸的厉害。
我不敢明目张胆的看着沈斯年。
只是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沈斯年。
他攥紧的拳头,最终无力的松开。
等到抬头看着沈兆廷时,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有那么一瞬间。
我亦觉得所有的回到过去。
沈斯年还是当初桀骜不驯的臭男人。
细想,在晋城的日子有多难熬我甚至不敢想象。
若非假死脱身。
我怕是早就没命了。
更别提是被逼到绝路上面的沈家。
这一年多,沈斯年究竟是怎么熬出来的?
我不敢想,亦是没有资格想。
我真的很想不顾他人,冲到沈斯年的面前。
我想抱抱他。
或许,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利欲熏心。
或许,我的心里是有他的。
可是这点喜欢比起自己来说,终究是微不足道。
我就那么麻木的坐在顾山河的身旁。
心如死灰!
自己陷入到深深地回忆当中。
连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旁都未察觉。
直到顾山河握住我的手。
痛感袭来,我被动的抬头。
不可否认,这张脸就算是放到娱乐圈。
也能吊打一众女星!
气质更是出尘。
她这样的女人和普通的贵妇不同。
由金钱堆积出来的骄傲和见识。
是别的女人身上所没有的。
我一时搞不清楚她的目的。
只能下意识的站起身。
还没开口,就听见沈斯年不耐烦的开口:“孙晓娆,你有完没完。”
“你不会想对无关紧要的人下手吧?”
孙晓娆闻言,依旧端笑着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。
她的眼神亦是让人不寒而栗,难受至极。
“什么叫做无关紧要的人?”
孙晓娆挑挑眉,不动声色的看着沈斯年的反应。
慢悠悠道:“能让你这么关心。”
“说不准以后还是我的弟媳。”
“怎么能是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沈兆廷一听这话,瞬间暴怒。
也不管在场有无外人在场。
径自揪住沈斯年的领口,抬手就是两个耳光甩到他的脸上。
言语间更是透着滔天怒火。
“沈斯年,你真的是无药可救。”
“当初你为了那个妓女,居然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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